大洋洲六十日

艳阳下,捡鸡毛
Napier

Carol和Jack住在我们airbnb时已经是十年前,在才村,我们刚开不久。记得第二天Oliver要回美国,他们预订之后没有告诉我到达时间。那时昆明到大理只有汽车或者火车,火车班次不多,中午还未到时,感觉他们要跟着傍晚的火车到来,于是去了Sarah家party。半途接到电话,他们已经到村口,急急忙忙开着电动车载着娃赶回家。

临走时Carol给我留下海洋馆的小册子,说他们有个academic program,她说,你儿子应该会喜欢。那时沙利文四岁,还没有语言。七岁那年,沙利文忽然说要去新西兰国家海洋馆,也是那时我发现原来他认字。

过去这十年,每去一个新国家,海洋馆都是必去之处。即使长隆海洋馆现在作为全球之最,逛了几年,来大洋洲,依旧打算带他去新西兰国家海洋馆,算是启蒙者。搜到Carol的email时她已经退休,海洋馆的email没能联系上,后来周转了几次,搜到Jack的email,才重新联系上。相处这几天,我意识到,海洋馆,民宿,闭娃,都是一座座桥梁。它们通向许多奇妙之地。

Ten years ago two airbnb guests from New Zealand stayed at our place in Dali, before they left, Carol left me a brochure of the National Aquarium of New Zealand. At that time Sullivan was 4 and hadn’t yet developed his speech, at the age of 7, he asked to go to Natioanl Aquarium of New Zealand, that’s when I found out that he could read.

Over these years, we have been to a dozen aquariums in different countries, and a dozen times in Chimelong Ocean Kingdom , the world’s biggest, while planning a trip to the Oceania, I still wanted to take him to visit the inspirer. It took quite an effort to find the contact of the long lost guests, yet I did it.

Now we were invited to their beautiful home, spent half a week of closer-than-home evenings. Now I realized that, aquarium is just a bridge, connection is a mysterious and mostly wonderful thing.

Rotorua

火山口上的村子,毛利人驻地,自然蒸汽萦绕的村子,即使不是族人,我已深信这是神圣之地。走了半天发现相机设置被重设了,琢磨了一下,从原设置到这个设置大概要按九次不同的按键,就这样在包里碰碰撞撞之下,从进村第一张起,向我展现一种神奇。

进门前看见一个女子推着轮椅上的中年男子。一路上,他在玩已经松掉的门牙,园子里偶尔传来的蟾蜍声,后来才注意到是他发的。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这对组合,有种亲切感,像陈冲推着霍金,会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,远途出行吗?路上帮他们拍了几张照,她说自己是护士,他的照顾者,本地人。她的笑容,多次让我想起陈冲。这种亲切感,大概开始感受到,情绪或者肉体极端者的特需陪伴,即使大多时间都是容易的,依旧会有些时刻,希望多长一只手。


Auckland 奥克兰

奥克兰入境,无比顺利,似乎所有的难关,都卡在了登机前。清晨,在咖啡香细雨声中醒来,窗外黑色的小鸟在草莓地饮水。昨日的惊险一个好觉后已经淡化。


Bali 巴厘岛

海滩的日落,转身准备离去时,无意中再次回头,最后那一眼,涌上一阵莫名的感动。直觉从此我会渐渐相信太阳神。


第11天,明明订了第二天的机票,登机前发现是一个月后

还了车又租不上下一轮车的这一天,变得无比凌乱。自驾到惠灵顿的计划改成飞行;25公里四百块的出租车回到朋友家;第二天早上男孩们下海,女孩们去国鸟Kiwi救助中心,收拾完赶到机场时间正正好。办登机前一看,哎呀,订的是3月28的票。幸好当天还有一班航班,余座不多不少够乘我们。乡村的大房子里住下,镇镇惊。


Day 8 左道行驶

那些长途飞行后马上取车,在习惯中的另一条道上行驶的司机,都是大神。高速上感到车头不断晃动,几次左白线的摩擦声,空调开得大大的也来不及调整,没有音乐,我手里拿着导航图,一切都不对。如果大晴天马路上雨刮不断被打开了,你就知道新手司机上路了。<、p>


Day 7 排队排到崩溃的娃 / 入境需要ETA

晚上10:40的航班,提前四小时到了机场,Jetstar很长很长的队,而且很慢,轮到我们时,只剩一个小时零几分,柜台大哥看了我们的护照,说,只有你自己能去,他俩需要eTA,没有的话不能出票。我们坐好了不能登机的心理准备,连后果都来不及想,我只是问,哪里可以申请,怎么申请,需要多久,后来才发现能app上现场申请,几分钟就出签了,踩点出票。

队伍在炎热的机场慢悠悠挪动时,我告诉沙利文今晚在飞机上睡,明天到奥克兰,他忽然变得不镇定,一直问我晚上睡哪,某一刻终于忍不住发飙,试图攻击排在我们身后的年轻女子,我手快抓住他的手。就这样,推着行李,夹着娃,炎热的队伍中,挪了大半小时后,轮到我们前,他的气终于消去。此程第一场脾气。


出行第四天,手机不小心掉了

居然是不可逆的破坏。下午去手机市场,路上经过当地寺庙,菜市场,摩托车车流,街头做法事的奶奶,然后到了苹果店。很不可思议的一路。


出行第三天,我们的第一地鸡毛。
巴厘岛Grab

巴厘岛入境很快,很顺利。

取完行李晚上九点过一些,打了Grab去Seminyak, 没有长队,显示司机七分钟到。

盯着进场的车牌号,七分钟后,车子准时开进来,经过我们往前开了几米,我们推着行李冲上去,下来很年轻的小伙子,亚洲人真显嫩。

上车后沙爹跟司机说,显示你没有接单,司机说,it's OK.

过了几分钟,我跟沙爹报喜,今日比昨天在吉隆坡要省好多时间。

刚说几分钟,沙爹跟司机说,显示你取消了行程,司机说,it's OK.

刚说完,司机手机响,他看完脸色发白,开到路边临时停车,用谷歌翻译打出来,你叫什么名字。核对名字后,发现接错人了。他说,我们要返回机场,不然我要被罚款的。

我说,你的车牌号对得上的,我不要回机场,要么让我们在这下,要么送我们到酒店,我现金付款。那时离酒店不到三公里了。

感觉过了半世纪,这半软件翻译半理论的,争执不下,沙爹找Grab客服,小司机也找Grab客服,可能是软件的bug,客服说可能司机换牌照了没有更新。Anyways,最终和平解决,两位客服都让小司机送我们到酒店(他的原客人也是去Seminyak的,前大半路线路都一样,虽然一开始我们都看着地图,没有人发现异样),线下付款。

下车时我给了他二十万盾(九十多人民币,grab显示价是十八万)说不用找了。小司机显然也放心此坎过了,看着很开心。这个小师父,看着跟沙利文一样大,像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。

这地鸡毛,暂且捡完。


南半球第一站,踩点上飞机

我的新西兰签证早早就办好了,查了下美国护照不需要签证。办登机时柜台大哥简单地说,你有签证,可以出票,他俩没有,不能出票。然后把护照全递给我们。还有七分钟柜台要关门了。我已经来不及想后事,单纯地问,他俩不需要签证,那还需要什么,到哪里办,需要多久。才知道从手机APP可以申请,急急忙忙人手一本,下载NZeTA APP,申请,提交,前后几分钟,在他准备宣布柜台关闭时,成功了。上天下地的几分钟。

 

计划二三事